这问题我琢磨好久了，家里那几只大鹅整天昂着脖子嘎嘎叫，瞅着跟村口二大爷似的，神气得不行。这玩意儿真的是从野生鸟儿变过来的？上个月路过公园瞅见野鸭子扑棱翅膀飞上天，再瞅瞅我家那几只胖得飞不动的祖宗，越想越不对味。趁着周末有空，我干脆卷起袖子查个明白。
第一步：翻烂资料堆
大清早蹲电脑前就开始扒拉资料。好家伙，不查不知道，一查满屏都在吵吵。有人说大鹅祖宗是灰雁，有人非说是鸿雁，还有资料信誓旦旦说是白额雁，看得我脑瓜子嗡嗡响。最绝的是某本旧书配图，把三四种野雁照片和大鹅摆一块儿，我眯着眼对比半小时，发现野雁清一色窄长脖子小脑袋，活像健身教练；我家那群肥鹅？整个一大号煤气罐儿带俩短腿！
第二步：实地找活证据
光看书本哪够？我立马开车奔郊区养殖场。老板听说我要看雁，直接把我领到池塘边指：“喏，左边笼子灰雁，右边棚里家鹅，自个儿瞧！”真邪门了——
- 灰雁听见脚步声“哗”全炸毛起飞，翅膀拍得跟鼓风机似的
- 家鹅？伸着脖子追着我裤腿咬，压根儿没打算挪窝！
养殖户看我被鹅追着跑直乐：“傻眼了？俺家这些鹅五代没出过院门，野雁基因早磨没了，跟看门狗差不多！”
第三步：死磕历史老账
回来路上我较上劲了。熬到半夜翻故纸堆，还真揪住线索：四千年前有伙埃及人闲着没事逮野雁回家关着。这帮古人也是狠，专挑脾气暴爱叨人的养，生下的蛋还给捡走。就这么轮回了百八十代，野雁愣是混成了家禽界一霸，体重翻倍飞不动道儿，倒练就了见人就啄的祖传手艺。
昨晚啃着烧鹅腿我还在琢磨：野生鸟儿变煤气罐儿的关键，不就是古人死磕“养肥、下蛋、别乱跑”这三件套吗？人工挑肥的留种，带凶性的当种公，飞得高的直接炖汤。几十年没啥变化，但几千年下来翅膀退化，体型膨胀，野性更是磨得渣都不剩——敢情所谓驯化，就是把野鸟活活养成村霸的过程！
最搞笑的是，今早喂鹅时特意观察那对贼溜溜的小眼睛，突然想起灰雁警惕时眼珠子滴溜转的模样。野性没消失干净，这不留着咬裤腿的本事吗？（揉着被叨青的小腿龇牙咧嘴）
